将小莲带到大理寺，方省直命人给她录了口供。

承琪到了牢房去见包大楚：“你是何时又到何处去买了刀？”

包大楚道：“大人别问了，反正人是我杀的，尸体也是我切的。”

“要结案必须将具体的细节都要记录下来，如果你不讲清楚，只能说你包庇你的女儿。”

包大楚一听连忙道：“不，不是她，都是我干的。”

承琪向陈兴道：“让他从密县杀人的那件事开始讲，每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包大楚的讲述漏洞百出。

他说小莲她娘是他杀的，却说凶器是把刀。

说他跟着王少保出了青楼，在无人处把他打死，把他拖回了柴房，第二天去买了刀把他分尸，再丢弃在巷子里。

承琪问他：“头在哪里？”

包大楚踌躇着：“不记得了。”

“你可知道，小莲已经认了杀人的罪，而你分尸包庇顶罪，同样要入牢。”承琪望着他：“阿北怎么办？”

包大楚跪着连连磕头：“大人，人真的是我杀的，不能怪小莲啊。”

承琪厉声问：“我仍是问你，刀从哪里买的？”

包大楚呆着：“我在吴记刀铺买的，不对，我让李铁匠打的。”他的额头上滴下汗来。

寒气阴阴的牢房里，包大楚满头大汗，他自知无法支撑便道：“大人，如果我说了实情，会不会从轻发落？”

承琪道：“这要看你们到底犯了何罪。”

包大楚讲述的故事和小莲讲的差不多，娶妻不淑，她红杏出墙，还将女儿推入魔掌。

“小莲离家出走，我四处寻找，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生下了阿北。”包大楚额头上暴起青筋。

“我去找王少保，但王家庄的人家丁凶得很，我根本进不去。没想到我那个婆娘，不知道哪里听到的消息，居然回来了。”

“于是你就把她打死了？”

“不，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包大楚抬起头道：“不是小莲杀的，是王少保，他和我那婆娘一起来的，他想带小莲走，我婆娘不让，争执起来他把她打死了，之后就跑了。”

承琪微微一愣：“为何不报官？”

“王家的势力，我们哪敢报官？所以只能逃跑。”

带着小莲和阿北逃出密县来到京城，惶恐地躲了两个月，没有听到任何消息，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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