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扭动着身子躲闪，但承琪的手在他衣服里面，扭来扭去还是被他搂着。

于是玉奴嗔道：“承琪，你越来越好色了。”

“你说什么？”承琪凑近他：“你再说一遍。”

“你好色。”玉奴咬住牙齿，见承琪脸色一沉，手刚要从衣服里面抽出，随即往更深处摸去。

玉奴挣扎，看到承琪黑眼珠子一转，眼里全是笑意：“你错了，我不是好色，我是好你。”

玉奴伸出双手撑在承琪的肩窝之处，阻止他继续朝自己靠过来，同时问他：“如果阿兰去客栈，根本不是做暗娼呢？”

承琪一愣：“为何这么说？”

“荣记当铺你去查过了？”玉奴问，承琪点头：“毛福寿的确将阿兰的衣服、首饰当了，我看了东西不错，值几百两银子。”

“可是据毛福寿和同福客栈老板讲，阿兰做这事也就半年多，一个暗娼，半年能挣这么多吗？”

承琪仔细听着玉奴的话，手从他怀里抽出摸住自己的下巴：“有点意思，玉奴，你真是一个宝贝。”

他猛地捧住玉奴的脸，用力地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随即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睡觉睡觉，明天一早再查。”

玉奴拉开叠在一旁的被子盖在他身上，自己除了短衣钻进被窝，贴着承琪道：“明个儿你去查石睦，我去同福客栈转转。”

承琪握住他的手道：“我都去过几次了，你还去？”

“有些话，人们是不愿意向官老爷讲的。”玉奴在他耳边轻声说，用手勾住承琪的脖子闭了眼睛。

一觉睡到次日将近巳时才醒，两人相视而笑。

玉奴道：“我跟着你都成懒鬼了。”

承琪揽住他：“有什么？唱了快一年的戏了，难得休息几天，再说了，等过些日子我又得上早朝睡不了懒觉了。”

他轻哼了一句唱词：“春宵一刻天长久，人前怎解芙蓉扣？”

玉奴捂住了他的嘴，长睫毛在承琪的脸上拂过，弄得他痒痒地。

承琪转眼过去望他，只见玉奴的脸贴着，低低地道：“真想一下子就老了。”

“那可不成，我们两个要一点一点地老，这样就可以在一起很长很长的时间了。”

承琪抚上他的脸：“玉奴，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没有了，不再是公子，不再住大房子，不再有很多的钱，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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