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周一名点头：“我知道，齐修的发疯是因为中了白花曼陀罗的毒。”

周一名说，善德堂的医馆，馆内常备的一些药都是普通的药材，不常用的药材只备了一点，用于应急。

所有的药材都是从童家药铺拿的。

白花曼陀罗有致幻的作用。

少量用一些，可以使病人沉睡，方便有些治疗要给病人动刀切除身体的某一部分，比如长出来的瘤子，腐烂的肉等等。病人昏睡后疼痛感会降低。

但是如果大剂量使用，就会让人产生幻觉，严重者甚至发狂发疯。

齐修的性子一向温文尔雅，说话不快，平时与人争吵的事情况都没有，怎么会突然发疯？

周一名不信。

而且在出事的前几天，他看到齐修与吴若飞争吵，从来说话嗓门不大的齐修，竟然扯着嗓子吼起来。

周一名请童家老二童奎出来喝酒，趁着童奎酒后迷糊，周一名打听出来吴若飞一直在以个人的名义向童家药铺拿白花曼陀罗。

童奎问他为何要这么多，吴若飞说自己在研究一种新的麻药，让病人睡得更沉，手术时毫无痛苦却又没有生命危险，甚至之后都不会有药性的影响。

童奎问他老爷子知不知道，吴若飞道：“等研究成功了再告诉师傅，他身体不好，不想让他操心。”

童奎不再怀疑，之后吴若飞再问他要，他没有一点犹豫。

“怪不得，那几年童家问我们要白花曼陀罗的数量增多了。”玉奴想起父亲说过和童家的合作，讲起有两年，白花曼陀罗的的供货量增加了不少。

承琪问周一名：“吴若飞知道你去查他吗？”

“我们两个彼此装作不知道，直到他去世前才对我说，他知道我去查他。”

吴若飞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我知道我犯了大错，但那个时候，师傅要把我赶走，我离了善德堂就什么都没有了。”吴若飞喘着气。

“那个时候其实医馆已经快经营不下去了，只有赚钱才能养活那么多人，所以我只得这么做。”

周一名握着吴若飞的手没有说话。

“我们都老了，老了忏悔不知道有没有用？”吴若飞道：“只是齐修少爷的小儿子，我一直都有接济，他现在也长大了。”

吴若飞两眼翻白：“把庆德叫进来。”

吴庆德进来之后，吴若飞对他说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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