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沟壑万万千，可将三山五岳翻。四海之水皆纳进，社恐社牛一瓣蒜。~佑白虎
“最近修炼难入定，梦回尽是在庙中。”
“三牲围我头颅转，口中碎言出不穷。”
“咱们是不是中邪，要不要找人看看？”
“找人看根本没用，要我说根在源头！”
正月一出，食堂开门，众人围坐，议论纷纷。
王启明一人独坐，耳听远处闲碎语，默默吃着盘中餐，左右空桌环成圈。
“要不要问问启明？”
“问他个瓜怂作甚？”
“汪春末此时早去，他却变成咱寨主，恐怕这里有问题，难道他不该负责？”
“咱们死了债全烂，确实应该他负责。”
众人商议相继起，走向孤灵王启明，后者恍若未察觉，默默吃着盘中菜。
“启明兄，铜塔眼看快铸完，我等心却愈难安。”
“就是啊，每每觉得思绪繁，想去塔中看一看。”
“自去便是，无需问我！”
王启明忽而抬头，短短八字平静出。
“什么意思？我们欠债不问你，莫非欠债不用还？”
“昨日兄弟今日恶，不管我等死与活！”
“早就说蛇鼠一窝，果真是一丘之貉！”
“唰！”两根筷子闪电出，破空直奔咒骂人。
猝不及防反应慢，紧急闪避却挨踹。
人影倒飞砸桌倒，声响引起人注意。
“欠债的可不是我！”
王启明狞笑起身，缓缓收腿看众人。
“以前我爱管闲事，现在却不蹚浑水。好处不落口袋半，唯有恶名途沾身。
冤有头来债有主，我只是个代收人，不想将事情闹大，就尽快准备还债。
我在这里提醒句，汪春末去了陇州，哪怕同样做旗官，州府旗官高过咱。”
众人无言可对，目送他起身去。
“王启明变成这样，再不复从前任义。”
“从前那是装出来，他根本是阴险人。”
见人走远议论纷，有人暗淬有人呸。
王启明走出食堂，呼吸一口新鲜气，吐出胸中繁与闷，忽有三分畅快意。
“你猜他们会入墟！”
水波堂，议事殿，柳如是坐在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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